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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他们的镜头,重新发现这四条哺育中国的江河

醍醐 2021-02-11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极光photo Author 极光视觉

2003年6月的一天,云阳乌羊溪大桥爆破。

一分钟后,乌羊溪大桥断为两截。

王景春 摄


这是来自喜马拉雅的

第 738 份礼物



江河是文明的起点,是生命的母体,是时间的隐喻,也是变迁的见证。喜马拉雅孕育了多条母亲河,滋养众生,如同一切的起源。


从这儿出发,长江、金沙江、怒江、澜沧江流淌过高山平原,哺育了大半个中国。逝者如斯,人的生活随河流而生,河流也因人事而鲜活。来自中国的4位顶尖新闻摄影师将镜头对准这4条河流,并用更平和、更富有人文深度的视角,阐释时光轮回中,大江大河的生命影像。这便是“逝者如斯——长江三峡、金沙江、怒江、澜沧江影像考察”展的由来。




7月1日,逝者如斯:长江三峡、金沙江、怒江、澜沧江影像考察展览将在上海M50创意园零时艺术中心开幕。这也是极光视觉团队的首展。


展览汇集了王景春、郭现中、陈杰和吴俊松四位国内优秀的报道摄影师关于江河的心血之作,策展人郑梓煜则应《中国摄影》之约,为展览撰写了一篇文章。本期特别推送带来展览作品和策展人文章,让我们一起阅读中国的江河。



《长江三峡》


摄影:王景春


一场相隔近二三十年的久别重逢。王景春在武汉上大学,工作后亲历了1998年长江抗洪一线采访,2003年前后又经历了一次对三峡坝区流域的影像调查。2015-2016年,他依据大坝蓄水前他拍摄的一批老照片,寻访故地故人。



2002年5月4日,涪陵航运大楼。


2002年8月26日,丰都丰稳坝。雨中,殷永生的妻子陈光荣一手抱着一床棉絮,一手夹着一个像框搬家,上面是他们死去的老人的遗像。


2002年8月20日,涪陵老街枣子岩街。枣子岩街横卧在涪陵老城的城墙根下,但城墙却有600年历史,家家都是在码头上“找钱”的。


2002年7月16日,万州码头。老万州一马路、二马路、三马路、环城路等主要街道,法式建筑、俄式建筑、英式建筑、美式建筑与具有万州特点的中式建筑杂然并立;给三峡工程让道,老万州全拆了,一切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全部还原成了青砖、瓦砾。


2003年6月3日,奉节夔门,三峡蓄水。

何泰愚和奉节音乐协会的同仁们自发组织来到江上演奏。


2002年9月22日,奉节。

宝塔坪基督教堂地下室。


2002年9月22日,奉节,基督教堂。


2003年6月3日,奉节夔门。


2002年9月15日,老秭归河滩头,

拆下的旧门框将被运至移民新居。


2002年5月6日,云阳旧城;

悠闲的野狗在残破的窗口里闪现;

远处是即将搬迁的张飞庙。



《金沙江》


摄影:陈杰


金沙江如天上来水,气势磅礴。

却又历尽劫难。



2015年9月30日,位于西藏自治区安多县辖区的长江源头格拉丹东雪山的姜古迪如冰川,海拔在5400米以上,随着气候变暖和生态恶化,冰川逐年退缩。


通天河大拐弯。2016年9月24日,俯拍的通天河流经青海省治多县段形成的“草帽”状的大拐弯。通天河,是长江源头干流河段,平均海拔4300米,位于青海省的玉树藏族自治州境内。自源头算起,干流河长为1174公里,流域面积总计约14万平方公里,天然落差940米。


白沙坡滑坡体:2016年8月19日,位于四川省会东县境内的白沙坡滑坡体。1953年白沙坡发生3次大山崩、大滑坡,泥石在江中越积越多,水流越激越乱,成为完全不能涉越的险滩凶水——老君滩, 老君滩是万里长江第一险滩,人称“世界滩王”。“滩王”惊心动魄的吼声,远在10里之外就可听见。


选矿污水直排金沙江。2015年7月5日,四川省会东县淌塘镇攀鑫矿业将红色的选矿废水通过电厂尾水排放到金沙江中。


2016年5月14日,在三名家长的保护下,15个孩子从勒尔小学出发,走崖壁,爬藤梯,踏上放学回家的路。中国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昭觉县支尔莫乡阿土勒尔村,位于海拔1400多米的悬崖上,与山下公路垂直距离约800米。村里通向外界的道路是顺着悬崖断续修建的17条藤梯,村里的15个孩子,需徒手攀爬这些藤梯往返到山下小学读书。


2015年2月8日,四川身布托县,金沙江畔,

两个彝族孩子在和伙伴们玩躲迷藏。


2016年4月12日,四川省会东县,

一匹驮着草的马,遇到一群牧归的羊。


2016年5月12日,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昭觉县支尔莫乡阿土勒尔村一位背着鸡下山赶集的老人。


2015年1月30日,云南省昭通市永善县黄华镇村民赖仁详。因修建溪洛渡水库,他的老家被淹到水库里,新家在黄华镇,他家一部分没有淹没的田地在老村里,但是道路被淹到水下后,为此他们只能通过来回坐摆渡船往返家和田地。


2016年7月6日,云南省永善县沿金沙江的沿江公路,因雨季,沿岸泥石流非常频繁,这是6日凌晨被泥石流掩埋的轿车,据附近目击村民称,司机和乘客在车辆被困后,及时弃车逃生,故没有人员伤亡。


丹霞地貌。2016年1月7日,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金沙江流域壮丽的丹霞地貌。甘孜地处长江、黄河的源头地区,长江上游重要的干流金沙江、支流雅砻江和大渡河流经州内18个县。甘孜是金沙江流域生态和民族多样性的重要区域。



《怒江》


摄影:郭现中


中国大地上最后一条自然奔腾的河流,

有着最触目惊心的贫困,

也有着最坚定的信仰。



边坝县,夜晚的噶的拉山口,雪山和天空一起闪闪发光,这里海拔4998,但风景会让人忘记那些高原反应。


从丙中洛进藏后的第一个重要驿站察瓦龙。无论进藏还是出藏,下一站都还遥远,过往司机必然选择在这里休息,只是这里经常停电,太阳一落山就像沉入了世界尽头。


骑牛的少年


怒江州六库双米地,

砍柴归来的傈僳族阿婆。


丙中洛溯怒江往上几公里的地方,就是著名的雾里村,目前进出村落的还是一条修建于绝壁之上的小路,也是茶马古道的最后遗存。


怒江州六库镇辣子咪村,

外出购买物资返回村子的一家人。


白汉洛村山顶,几个举着自制十字架对着天空呼喊的藏族青年。太阳即将落山,他们一年中最特殊的日子之一——平安夜即将降临。


白汉洛后山山顶,苦修中的神父。本来居住的帐篷因为大雪而坍塌,他决定春天要在这里搭建一所屋子。


怒江州福贡县老姆登村,

大雨之后黄昏姗姗而来,

老姆登教堂的晚间祈祷开始了。



《澜沧江》


摄影:吴俊松


香格里拉的传说,

乌托邦的人境,

人神共在之所。



玉树,一位牧民从牧场里走到路上来搭车。


维西,塔城镇一户准备杀年猪的人家。


德钦,在茨中村,这位88岁的藏族老人有个汉族名字叫肖杰一,本民族的名字叫罕生,另一个天主教教名则叫方济各。不仅如此,他还掌握6种语言。他的命运始终为澜沧江河谷近百年来历次政局和文化的变迁所影响,是本活历史书。


在杂多,62岁的信众索南拉毛。


邦达,38岁的斯那玉西会养赛马,一匹好马能卖几十万。其他没有活路的村民们,都迁到拉萨打工去了。


一位拿着气球的小女孩


香格里拉,才让旦,一位民间音乐人,常年自费在藏区收集老艺人的歌曲,“再不收集,那些活在民间的歌谣,就会永远消失了。”



逝者如斯:江河、影像与记忆


撰文:郑梓煜


一个摄影师,要拍摄一条蜿蜒数千公里的江河,与它广袤的流域上的自然生态、风物人事,这种“狂妄”的想法如何成为可能?就像尤金·史密斯(W. Eugene Smith)曾经告诫过的:为一座城市造像是一件永无止境的事情,虽然他自己飞蛾扑火般地投入了对匹兹堡的拍摄,但在他内心深处,似乎认为这终究是一件徒劳之事。


更何况是一条江河呢?


这样一个“狂妄”的想法,是在2016年2月的大理,王景春、郭现中、陈杰、吴俊松和我,五个人商量了两天定下来的。在此之前,这四个中国报道摄影领域各有成就的资深摄影人,加我一个编辑,已经以“极光视觉”之名成立了一个视觉深度原创机构,想要在媒体经济江河日下的大溃败中,为严肃的“影像社会调查”探一条新路,所要做的是媒体已经无意也无力去支持的长周期、大体量、深挖掘的摄影选题。


2002年8月22日,丰都新城去老城的码头。新城尚未建好,老城的工作还要继续,所以每到上下班时间,新旧两岸,人声鼎沸。王景春 摄


1998年,刚刚从武汉大学毕业分配到南方报业的王景春,赶上了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洪灾,也拍下了他那幅最早的“成名作”——一个摄影记者满布泥浆的下半身,还有那紧抓着相机而青筋凸起的手。这幅照片极具象征性和感染力,既是那场巨灾的侧记,也成了摄影记者这个职业的最佳符号。多年后回看,更为特别的是,王景春摄影生涯也因此与“水”结下不解之缘。他拍了“大海中的一条船”,拍了“大运河”,也拍了蓄水前夕的长江三峡。不久后他成了新组建的南方都市报视觉中心的掌舵人,统领一支包含四十余名摄影记者、十余名图片编辑、二十余名美编的团队,到一线拍照片慢慢变成奢侈的事情,直至十余年后他终于出走,要回归一个摄影师的本分,与“水”再续前缘,重走三峡,成为首选的计划。


2002年9月19日,奉节,奉节到巫山的渡轮。

王景春 摄


本想着四个人各自寻一条线索,讨论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步转向,记不清谁最先提议,既然是致力于挖掘深度大题材,何不四人合力在“江河”上做一篇大文章?于是便有了这“一人一江河”的大计划。这个选择,自然不仅仅是因为王景春的念念不忘,而是因为“江河”之于当下,是一个极具涵盖力、丰富性、话题性、迫切性的问题。


人类文明孕育于大河流域,江河是文明的起点,是生命的母体,是时间的隐喻,也是变迁的见证。中国的西南,便是一片孕育江河的福地,金沙江、长江、岷江、大渡河、澜沧江、怒江……江河山川之壮美,古今咏叹者不知何几。


子在江上曰,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人们以为流逝的仅仅是时间,而江河是亘古不变的存在。但正如赫拉克利特所言,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不仅因水之变幻莫测奔流不息,还因人类活动对江河山川的影响正在急剧加速,曾以为万古不易者,可能在旦夕间改变,随之改变的还有绵延千年的生活方式,以及人文历史遗迹。


2016年2月5日,云南省永善县黄华镇,村民自发组建的舞狮队,在江边进行排练。陈杰 摄


江河山川都在变,以我们始料不及的速度与方式,记录成为一种使命。这个项目的总体设计,是由四位摄影师,分别对长江三峡地区(王景春)、金沙江(陈杰)、怒江(郭现中)、澜沧江(吴俊松)这四条江河流域所做的影像考察,每位摄影师择一条河流而亲近之、记录之、读解之;以敬畏心,以忧思怀,以紧迫感。


综合起来,这是一个中国西南江河自然、人文、历史的切面式记录,每个人的侧重点和方法也各有差异。但总体而言,这不是纯粹传统的新闻/纪实摄影项目,区别首先在于去事件性,即并不以某一具体事件去切入和引导,而是从日常性视角切入,用行走中的影像去呈现着几条江河流域中的自然、人文和历史景观,尤其是正在发生的急剧变迁。


确切而言,我们关注的不是纯自然意义上的江河,我们并不希望这场拍摄耽溺于滥情甜腻的风光,又或者单纯的感伤、怀旧与诉苦,而是希望有一种更平和也更有人文深度的视角去阐释它,包含这一区域因河流所形成的特殊的人文历史,自然,信仰与日常生活的一些细腻观察。某种程度上,江河不过是行走的线索,是思考的出发点,也是诉说的凭借。


德钦,奔子栏石义村的村民在新年祭拜神山,村里的土司府已成废墟,这里的艺人自古就跟随马帮前往康巴地区学习锅庄表演,并形成了独特的奔子栏锅庄艺术。吴俊松 摄


对于王景春而言,拍摄“三峡”是一场相隔久别重逢,尽管一切已是地覆天翻,故人故地常常踪迹难觅。但正因如此,十几年前,蓄水前夕的那次摄影的沉浸式记录,对于今天而言,更显弥足珍贵。那是胶卷相机服务于新闻业的最后时光,当我把二百多卷底片的小样一一看完,恍若隔世之感扑面而来。这种属于上个世代的工作方式完整地留存了一个摄影师的全部秘密,每一次腾挪进退,斟酌取舍,每一次灵光闪现与低级错误。而且,这种已经被产业“淘汰”的成像方式,如此贴切的应合了巨变前夕的最后一瞥,底片上留下的,也尽是被大时代“淘汰”了的风物人事,仅仅十几年过去,便已有一层属于历史的沉重质感在,与如今平静的水岸边千篇一律乏善可陈的崭新样貌,遥遥对峙。


2002年8月22日,涪陵老城墙。600年历史的老城墙另一部份混杂在殘桓断壁,垃圾和棚房之间,人们用它做墙搭棚子来住,用它挡风架炉子生火做饭、在它下面支桌子打麻将,它已经和人们的生活混杂在一起。王景春 摄


陈杰也是从媒体领导岗位重回一线的摄影师,从他复出这三年的状态看来,前面当领导那些年真是被“耽误”了,他有种只争朝夕的紧迫感。这个在部队当过“兵王”,做摄影记者拿过“荷赛”,至今仍能轻松跑一万米的健将,似乎生而为跋山涉水而来。投入“江河”的选题也是情理之中,因为这几年环保便是他持续发力的领域。拍摄金沙江,他直溯源头,在他的镜头中金沙江气象万千而又饱经磨难。十余次上路,自驾行程达3万公里,却并非漫无目的地游走,而是选点精准的穿透。陈杰像一位职业拳击手,力争每次出手都直取重点,影像风格上沉稳克制,精致却非雕琢,脱离了早年很多报纸摄影记者重新闻猛料而轻影像品质的惯习。


2016年5月9日,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金阳县,深山里的贫困人家。

陈杰 摄


作为摄影记者,郭现中很早便表现出对大题材、硬骨头的超常兴趣,而且不止是兴趣,他还有突破重重障碍完成拍摄的能力。某种程度上他改变了传统媒体分工格局里摄影记者由来已久的配角地位,成为“视觉深度报道”的践行者。《疫苗之殇》引发的关注至今余波未了,但无力感常在。北上财新之后,建团队带新人,在一份专注政经新闻的刊物上每周一期摄影专题已扎根两年有余。但危机感挥之不去,这种高成本的“硬摄影”似乎在整个媒体江湖的翻腾中被无可奈何地边缘化,某次举国瞩目的大事件采访归来,他不无悲愤地说:现场数十个记者,只有我拿着相机拍摄,其余尽是拿着自拍杆搞“直播”的。首倡成立极光视觉的想法,便是对这种边缘化危机的回应。这次的“江河”项目中,郭现中对怒江心往已久,那是西南最后一条自由奔腾的大河,但真正拍摄起来也因此吃尽苦头,几次雨季塌方造成长达几个月的断路。怒江之行对郭现中无疑是一种历练,怒江的怒,怒江的险,怒江的壮美与贫穷,质朴与空灵,让郭现中的影像也因此变得细腻起来,在过往的“硬新闻”之外,多了一份日常的柔韧。


怒江州福贡县架科底乡知子洛村,水稻收割季节里,忙碌的一家人。

郭现中 摄


吴俊松是摄影记者里一个励志的传奇,早年当通讯员,尔后靠作品硬生生在高手林立的南方报业站稳了脚跟,成为专攻深度选题的摄影记者,一次拍摄计划能写两万字,无关文采,细致使然。《青藏铁路》、《中国制造》、《山寨》等作品成就了他的名声,他也是最早一批把“转型”付诸实践的摄影记者,导演式的创意拍摄、视频、纪录片,他逐一尝试。为了筹措拍摄资金,他甚至玩了一把众筹。因离开南方后西进云南,几年下来,当他接下澜沧江的拍摄,似乎已有半个主场的优势,照例拿出详细的拍摄计划,从地理、历史、人文、宗教一一列开去,拍摄因而胸有成竹。


大理,南诏国鼎盛时,水目山有3000僧众,

如今只有几名居士在打理一家古寺。

吴俊松 摄


然而,这注定是一场挂一漏万的记录,但是作为一种行动,一个开始,一次不弃涓滴的努力,如果能借此提供一种反思性的视角,便已足深思。实施这一拍摄计划,并非真的有战天斗地的狂妄,相反,只有诚惶诚恐之感。正因知此局限,一个“江河影像·个人记忆”的计划正在酝酿中,激发和资助年轻摄影师关注身边的“江河”,可以是偏微观的、个人记忆的作品。江河作为乡土的一种象征,在当下面临的问题是普遍性的,既是生态上的,也是文化上的,每一条被改变甚或消失的河流,也是被侵蚀了的个体记忆空间。影像所能捕捉的,之于江河本身,终归沧海一粟,但是由此激发起的个人记忆的影像书写,却是任何时候都弥足珍贵的。


策展人简介


郑梓煜 


资深图片编辑、策展人,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副研究员,博士,马格南(Magnum)中国项目策展人、编辑。2010 年-2016 年任《南方都市报》视觉中心高级编辑。 

 

主要策展:

2016年9月,《马格南手稿:摄影经典的诞生》,深圳大学美术馆;

2015年11月,《再影像:光的试验场》,湖北美术馆(与杨小彦、冀少锋联合策展);

2014年9月,《殊途:从广东出发》,艺术广东;

2013年11月,《历史的底稿》,连州国际摄影年展;

2013年8月,《后遗症》,大理国际影会。

 

主要奖项:

2011年度全国省级晚报(都市报)好新闻摄影类一等奖;

2013年被评为中国十佳图片编辑;

2013/2014 两届被评为广东省年度最佳图片编辑;

2013年获中国优秀摄影策展人飞马奖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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